”
她说得散漫随意,似是将他当作最亲近的人,前两日的针锋相对不知去了哪里。傅灵川反而微微一凛:她越来越会隐藏心事了,连情绪都是收放自如。
但他面上依旧笑道:“不如走一盘?”
她放下书卷奇道:“国师日理万机,竟有时间找我下棋?”
“要陪王上,什么大事都得靠边放。”傅灵川在榻尾落坐,自有使女捧上案几、放上棋盘,再端来清茶果品。
这一对弈,就是两个时辰。
傅灵川的棋路绵密,心思隐蔽,冯妙君却是率性直为,左冲右突,最后每每能杀出重围。
傅灵川笑道:“长乐的棋艺越来越了得。”两人上一次对弈还是在刚刚抵达乌塞尔城,那时她的下手就很凌厉,却不似今日这般灵巧。
冯妙君哼了一声:“过奖,可惜还赢不了你。”黑子往钵中一丢,“我认输。”
傅灵川点头夸她:“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丢了大片领地,僵持到最后也仍是这个结果,还不如早早认输节省时间。
“我不是俊杰。”她抿了一口清茶,“我是女王。”
“再来一盘?”
“不了。”她瞟了一眼窗外,见天色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