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数,就算举头三尺有神明,它也不会独独降罪我等。”
陈大昌却指了指神像下方的石台:“那里有血渍。”
他刚才就坐在这里,发现台子上沾有一点乌黑。在场的哪个不是刀头舐血的狠角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血液凝固之后的色泽,又因为时日有些久远而黑旧。
当下有侍卫走去,搬开台前乱七八糟的杂物,于是众人见到了更多血渍。
那血渍并非从动物颈内直接喷溅染上,而是很有目的性地东沾一点、西沾一片。石台也并非空白一片,而是以极精细的手法雕作一幅画卷。
画中有人有兽有妖怪,还有旁人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古怪生物。可他们都在顶礼膜拜,目光全部朝向画面正中央一株大树。
这雕绘实在太传神了,甚至连生物脸上的神情都细刻出来。
那种敬畏、崇拜和臣服发自内心。
冯妙君轻轻咦了一声,玉还真立刻道:“怎么?”
“没什么。”冯妙君摇了摇头,心下却觉震撼。这幅画卷她也觉得眼熟——在她从峣国宗祠里收取的稷器碎片上,就有这样的人物绘像。只不过那碎片里表现的内容有限,她只知所有人像都朝着某物看去,却不知那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