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耳目一新的猎奇感。
但歌词所唱,却又那么地直击人心,仿佛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扎入肖月潭的心脏,拷问他生命的意义,让他浑身上下的皮肉都感到一阵发紧,他不禁开始回想自己的一生,想到自己幼时的理想和抱负,想到过去蹉跎的岁月,想到潇洒不羁、放浪形骸的行为下那颗不甘寂寞的心灵,想到了恩师,想到心爱的女子,又想到了图先对他说的话--
“肖贤弟如此天纵奇才,当真就甘心一辈子屈身在稷下当一个小小的医者?吕大人求贤若渴,贤弟何不跟着为兄一行,去秦国施展抱负、大展拳脚,也不枉在这世上白走一遭,辜负这一身才学!”
肖月潭不禁问自己,是否真的一辈子都要在稷下学宫为这些小鬼们善后?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未来出将入相,而自己则碌碌无为,一天一天地老去,一点一点地抹杀自己的雄心抱负,变得懦弱,变得胆怯,变得沉默,然后借酒消愁,然后故作洒脱?
我真的想要这样的人生吗?
肖月潭失神地抬头仰望,看着屋顶,目光却仿佛穿透而过,投向那辽阔无际的天空,看着那天空中自由飘荡的白云,看着那离开绝不会有一丝留恋的清风,看着那义无反顾搏击长空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