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死期,她一早就已经做好准备。每一次的大口喘气,只不过是给自己多续一次呼吸的时间,但随着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撑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目光看着和自己爱人一同合影的照片,心里都在期盼着,自我安慰着,‘他会回来的,再等一会。’但每一次的安慰,只不过是浪费她人生中鲜少的数秒光阴,只不过是徒增她对丈夫能否回来的质疑。
将目光再次转向门口,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老人,恐怕和自己一样,都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能咽气的老人。但八云却清楚那个老人可不会像自己那样随时可能咽气,因为他的身上穿着自己丈夫那许久未尝改变的衣服。
左边的脸庞不满血渍,血渍的起源则是他被他那染着鲜红的刘海遮掩的眼睛。他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努力的向前挪动自己的脚步,将双手伸在前面,给自己探路。没有了强大力量的他,失去双眼的麻仓叶只能够依靠如此麻烦的行为让自己得以前进。
清楚自己丈夫的能力,躺在床上的八云,脸上不由得露出开怀的笑容,皱纹随着她的笑,就像是在脸上跳舞似的,反应主人此刻的心情。
没有怀疑这是幻觉,“傻瓜。”
“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