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和尚脸上升起几分不忍，但还是点头道：“多。”
“那他们该不该死？”
“该。”
“既然该死，那本公子在他们临死之前教她们记住下辈子做好人是不是一件错事？”
“……”
和尚不说话了，只是怜悯一十八个水贼，随即缓缓退开站到一旁。
剑气凭空凝聚，月出云归剑入琴，右手并成剑指，脚下一点身影当即化为六道幻影消失在船头。和尚叹息之声传来，月出云如同听到信号一般重新回到船头。
风依旧，天光依旧，片刻之后，江面多了一串落水声，不多不少，刚好一十八声。
血色把江面染红，小船依旧缓缓向着下游飘荡，月出云望着江面的血色出神，最终化为一声莫明的叹息。
“下辈子，做个好人……”
和尚见状，有些失落道：“其实我可以救他们的，如果我一开始便想起来阻止他们的话。虽然他们不值得我救，可是相比于死在月公子的剑气之下，我更希望他们死在公道之下。”
月出云嗤之以鼻：“如今的世道哪还有公道，公道是什么，若是公道能拯救一切，江湖中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