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一招,再次攫来一柄剑,这柄剑是黑色的,“你污了我的短剑。”
    刷,公笋胜一剑劈出,枭去他小叔的脑袋。可断颈处飙出的不是血,而是黑灰。公笋悦的生命之海内有一团黑色的焰火熊熊燃烧,蒸干他的生命之泉,煮沸海水,并将他的内脏付之一炬,焚烧成渣。
    “果然是好剑。”公笋胜道。
    偌大的房间,除了他之外,再无人吱声。先前,嚷嚷的最凶的基老反倒是最安静。他们不是吓怕了,而是不做找死的基老。谁愿意去死,尽管上前就是了。那些眼睫毛都是空的基老,怎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有一个人很尴尬,相当尴尬,因为他坐在家主的宝座上,虽然是临时的。这位德高望重的基老,站起来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如羊角抵藩,进退两难。“别看我,别向我这里看。”临时家主暗道。
    可事与愿违,公笋胜转动脖子,轻蔑地望向宝座之上的基老。“你坐得可安稳?”公笋胜笑道。
    锵!锵!锵!
    八柄剑同时颤幌,剑华爆舞,如同海沸。轰隆隆!整间议事大厅崩塌开来,乱石飞坠,木屑荡舞。也有不幸的基老被卷入其中,做了冤魂。
    “你!”宝座之上的基老站了起来。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