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哭丧着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而眼下,便是已经弥补了这一点。
附近,巡逻的黑山骑过来,朝他望过来时,潘凤连忙收敛哭丧的神色,恢复冷酷铁血的模样,那边一道道视线便是投过的目光有敬佩和善,不再像之前了,大抵是将这个大块头真正意义上看作是自己人。
待人走后,他又恢复原样,深吸着气想着如何将大腿上的那支断箭取出来,片刻间,脚步声自旁边走过来,弓下身子,便坐到了旁边,将染满鲜血的长枪靠在了墙垛上,朝满脸委屈的潘凤看来。
嘶哑的声音响起。
“箭过来,你倒是躲啊……还冀州上将,差点被射成蜂窝。”说话的人正是牵招,也是极其狼狈,头发披散搭在脸上,皮甲多处伤口,斑斑点点的都是血迹。
那膀大腰圆的身形偏头看他一眼,盯着自己大腿上的箭矢,抬了抬没受伤的手臂:“……他娘的,往哪儿躲?你是没看见,那些弓手尽朝我瞄……娘的……真是块头大,好射……”
“哈哈哈……嘶……”牵招笑出了声音,或许拉动伤口,又疼的咧咧嘴。
“再说……”潘凤话并未说完,还在继续说:“……我他娘的就是皮糙肉厚,要是躲了,你们这身子单薄,一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