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步卒主动点断后,采取紧密的防御阵型且战且走,偶尔遇到地势险要的位置,也会驻兵防守一番,然后再离开追上大队,竟也坚持了近半月。
亲冒石矢,自己也身负数创,公孙止让人过来替代他殿后,单经把人赶走,拔刀架在脖子上:“若不能让公子与诸君将士悉数回去幽州,经愧对主公,不如就此了却身躯,公子再派人来——”
正直刚烈言辞,周围只剩下千多人的幽燕步卒爆发呼应之声。
公孙止自然不再劝阻,安排邹丹、典韦时刻准备接应他们,这天傍晚,西面,冀州军的摩擦消耗的攻势打过一波后,渐渐后撤离开。
夜幕随之而来。
秋末的夜风微寒拂过夜色,山的轮廓昏暗,靠近山野脚下,溪水被布满老茧、细微创口的手捧起喝进嘴里,疲惫摇晃的士卒直起身,周围满是和他一样疲惫的身影,或喝水,或靠在石头、树躯下抓紧时间休息,血腥气、草药的味道在空气淡淡的传开。
沙沙的脚步声,有士卒走了几步倒下,后面的同伴冲上来搀扶,低吼:“来人,快来人给他止血啊......”
焦急嘶哑的低吼声中,倒下的身影被拖去树下,负责处理伤口的士卒赶紧上去,然而不久,那边传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