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割据一方当辽东王,我没意见,全天下都乱了,哪怕是占据一两座小城的人都有这般心思,可你处在边境,就有守卫一方的责任,你以为安抚鲜卑乌桓,安心收民心,养百姓就是好的?鲜卑、乌桓难道都是傻子,等着你壮大?”
“……他们不过是在等你犯错而已,在等我汉人互相厮杀……你看,就连一些跳梁小丑都敢占据山野扯大旗,公然收拢流民。”
公孙止盯着蹋頓旁边的胆小发抖的身影,拂了拂大氅上的灰尘:“把那公孙王杀了。”左右狼骑领命下去时,他转过身来,“所以我来,就是不想让你安生……”
‘生’字落下,高台外面,公孙王悲戚的哀叫,随着一道刀光落下,发出“啊——”的一声凄厉嘶喊,无头的尸体扑倒在营地中央。
哇——哇——
老鸦飞过彤红壮丽的晚霞,盘旋落下在营帐上,微红的眸子盯着地上的尸体发出渗人的啼鸣。血腥的气息随着风吹来高台,声音还在持续。
“……一个国家都在打,那就帮他们关上门,好好的打,让这些人打个够,打个痛快,但有一点,绝不能让外族趁这机会休养生息,这一年他们有五万百姓,十年后,三十年后,说不定就有五十万……一百万,此消彼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