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座,颇有礼节,“先生莫要说笑,尚未开战,就焉知张绣必败?”
“曹司空麾下勇将不少,兵力也多过将军,曹操此人能文能武,血洗徐州、又击退吕布,可见其谋略也是有的……”贾诩说着的同时,也将话里细节推敲出来,讲给首位上的张绣听,“.……反观将军初做南阳,当却并未得南阳全境,不过穰县、宛城两地,将不过胡车儿一人,难道说将军可凭两城对抗一州之地?”
“先生会不会太过言重了……”
几案后面坐着的张绣捏着酒觞,说了半句,天上雷声轰的一下响起,身影随即沉默下来,微弱的火光在他脸上晃动,片刻,抬起目光:“先生是在教绣投降吗?”
“将军只能如此。”端坐的文士,只是点了点头,“曹操志气远大,又有朝廷之名,善用人才,不闻出处,将军投降过去也不算辱没名声,还能保全家小和婶婶。”
哗哗的雨声在外面响着,屋中安静了一阵,张绣猛的将觞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起身挥手,招来心腹:“着我书信,前去曹营告知曹司空,张绣愿举城归降——”
贾诩也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朝上方已做出决定的身形,无言拱手躬身。
天上轰的一声,又是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