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纛在风里招展卷动,兵器粼粼。
不久,话语响起传开。
“我乌桓自祖族(东胡)中出来,世世代代生息在这片土地上,甚至还有更远的地方,汉人说我们劫掠他们,这个不假,人要活着就是要拼命,冬天饿死了人,那就能去其他人那里抢,相对汉人的虚伪,我不感到羞耻。”
他压着腰间的刀柄,走到台前,声音低沉,而后陡然拔高:“.……他们有温暖肥沃的土地,还不知足,我们乌桓也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行走的生灵,凭什么要说这里是他们的,凭什么?!”
下方,能臣抵、难楼、苏仆延、乌延……以及他们身后所有的乌桓骑兵视线中,那个身材算不上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变得雄伟,身形迈着豪迈的步子,手掌握成拳头,击打在空气里。
“汉朝没落了……”蹋頓的声音在高台上咬牙切齿的回荡,“……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他护不了膝下的子民,难道我乌桓就不能欺凌?天下的道理,我乌桓人的道理一直以来,就是吞并弱小……他们有好山好水,而我们只能栖息在北方,如今却又打到我们家里,认为我栖息放牧的地方也是他们的!”
白马将军败亡后,压在乌桓人头上的巨石崩裂了,他们劫掠右北平尝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