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笑吟吟的神色,一双细长的眼直直盯着对方后背,以及铜镜内的脸,声音微微带着喜意:“.……我家主人虽然好杀,但也绝非滥杀之人,何况当初是主人收留了无家可归的蹇硕,就算砍了,杂家也是欢欢喜喜的伸长脖子,这次能圆满的抓到袁熙,杂家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宓儿没有受伤吧?”张氏微微皱下眉。
“令媛很孝顺的,对甄夫人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蹇硕伸手取过案桌上的一壶酒,慢慢倒上:“夫人都这般聪明,女儿肯定也是聪明的。”他端着酒过去,放到铜镜旁,“这是杂家来时,主人身边的李军师给的,可是好酒啊。”
铜镜前的妇人没有动,望着那爵荡漾的酒水,忽然想到了什么,陡然想要起身张嘴呼喊,声音在嘴边滚了滚,又咽了回去,颓然坐回去,双唇微微发抖,过得半响,嘴角忽然有了一丝微笑:“其实最聪明的还是公孙止,别人从来都以为是个好杀的莽夫,一个只会打仗的家伙……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对吧?”
“做奴婢的,不能议论主人。”蹇硕笑眯眯的将酒水推过去,“还是喝了吧,令媛将来不会受到任何苛待的。”
张氏没有看那爵酒水,吸了吸气,“公孙止就这样看上我甄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