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机单于不可自大,公孙止能降服南匈奴和辽西的锁奴,必然有过人之处,从南来的汉人商队听闻,他还在冀州袁绍手中讨过许多便宜,应该是厉害人物。”弥加皱起眉头看着他,再三叮嘱,“从我们起兵南下将近一月,对方都没有消息过来,扶余国不过野兽身上的虱子,公孙度也只是凶狠的猴子,恶兽还未出来,我们当小心一些才好。”
厥机眯起眼睛,陡然笑出声,挥了挥手中刀刃:“你放心,后方两侧,我都放了斥候,狼不就喜欢偷袭嘛,只要一点风吹草动,我也能知晓。”
说话间,他们侧面的山麓,鸟鸣仿佛是某种信号在树林间传递,单调的马蹄声踏着厚厚的落叶走过山间,有弓弦绷响,箭矢嘭的射中战马的脖子,猩红溅起,穿着皮毛的身影落下马来,来自鲜卑的斥候爬起身,转身朝密林跑去,又是一声箭响,从侧面飞来,钉在他跑过的树躯上,带着余力还在微微颤抖,脚步越过一块爬满青苔的大石头,迎面,前方一棵树后,一柄刀锋陡然横出,照头就是一刀劈下。
噗——
人头在地上翻滚,喷涌鲜血的尸体还走出两步才倒了下去,走出的狼骑斥候,捡起那颗脑袋系在腰间对后面赶来的同伴点点头,拿出颈脖上挂着的哨子吹了两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