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鹄儿,你说今天好在自家内斗,若是外人打进来,这名节要不要?你肯定要说曹操、公孙都汉人,可以不用遵守,但人人这样想,今日我投你,明日我投他,这天下怎么办?”
沮授深吸了一口气,看过还在昏睡的许攸,目光转去窗外,一路的山水划过眼底:“我辈读书人,从圣人手里接过学问,不只是拿来读的,今日有难,我贪生怕死抛去旧主,后面的人就跟着在学,那为父就污了手中圣学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当仗义死节,站的顶天立地,方才为后来者立一个榜样,于内是这样,于外也是这般。”
淅淅沥沥的雨点飘进来,落在老人的脸上,斑白的胡须微微抚动,沮授正了正袍领:“尽忠尽节而死,把无形的东西,变成看的见,摸得着,便是死得其所了…….”
沮鹄点点头,朝父亲拱手一拜。角落里,许攸嚅了嚅嘴,轻轻将脸转了一个方向,沮授这番话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的老师也是这般说过,此时再听,心里却是还是有一些震撼。
马车被数百士兵拱卫着,远去靡靡雨幕里,在这铅青的晨雨的后方,邺城西北方向,来到这里的难民已经很少了,任红昌挎刀站在车撵上,淋着这场清晨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