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道声音,随着走近,显出几人的轮廓,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混乱差不多该结束了,各家商队要么朝都督中军靠拢,要么就已经朝泰西封过去,但我们比较尴尬……”
“伯言,你直接说怎么做吧!”
“是啊,不除掉挡路的大秦人,不管往西还是往东,都会被他骑兵盯上,既然都是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支大秦兵马给做了,我汉人何时怕过这些蛮人了。”
灯火里,有人呸了一口:“说的容易,一万多人,又不是草人,站在那里等你杀,再说我们是商队啊,加上护院和并州骑兵不过三千左右,怎么杀?!拿嘴杀?!”
“少说两句,还是看伯言怎么安排。”
对面,一身深衣内置长袍的青年举过灯火照着岩石上铺开的地图,上面的墨渍尚未干透,显然才勾勒出来的,他轻轻含着白皙的指尖,目光不停的在罗马营盘扫视,在众人注视下,双唇轻启:“原野上与大秦人的军阵厮杀,凭我们这点参差不齐的人手根本没有可能,夜袭军营更难!”
含在嘴角的手指拿出来,在勾勒出的简易军营图形外围比划:“军营四门独桥,外面有沟壑,里面防栅尖刺,内外各有哨所,相互巡逻,从这三天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