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雷咬着牙说话,脸色很白。
他们习惯了带给敌人恐惧,如今却不得不品尝这种恐惧的滋味。
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的沈冷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很轻也很平稳,他的手在腰带一侧摸了摸,因为追出来的太急装备没有带齐,连弩,铁标都没在身上,如果他带了连弩的话,那三个人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了。
如何才能对三个身手矫健反应迅速的斥候一击必杀?而且聂垣就在某个看不到的地方藏着同样等待着给他一击必杀的机会。
沈冷闭上眼睛,脑子里仔细回忆着聂垣的反应速度和出手方式,聂垣的铁胎弓最少有三石,箭出如流星,从自己出现在聂垣的视线中再到聂垣拉弓射箭,以聂垣的实力最多只需要三息左右。
三息之内杀三人还要避开聂垣的箭,正常情况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可沈冷什么时候是个正常的人?
那棵大树高处,聂垣的左手抓着铁胎弓,右手两指捏着一根铁羽箭,只要沈冷出现,他相信自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一箭洞穿沈冷的心脏。
沈冷是猎杀者,聂垣也是猎杀者,只有那三个斥候出身的人似乎身不由己。
沈冷的呼吸调整的越来越慢,胸口的起伏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