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腾渊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朕知道,如今朝廷里有些声音偏于向宁人投降,有些人觉得时局动荡大厦将倾,所以开始为自己谋算。”
所有人的心都悬起来,若以往,接下来就是阮腾渊大开杀戒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人人自危。
可是阮腾渊却话锋一转。
“朕知道你们是心里怕,怕是人之常情......朕也听闻,有人说,阮腾渊他做皇帝用人为官,难道宁人坐了这天下就不用人为官了?宁人终究是管不过来求立这么大的地方,所以最终还是得以求立人治理求立人,若是现在投降,将来宁人入城,也还能谋个一官半职,更有甚者,说阮腾渊自然不会投降,皇帝投降就不再是皇帝,可大臣投降,有可能还是大臣。”
众人低着头,一个个脸色发白。
阮腾渊道:“仔细想想,这些话倒也不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今宁人大将庄雍就要死了,一旦他死,宁军破城之日,你们谁能躲得过宁人报复的屠杀?”
朝臣们面面相觑,有人恍然,怪不得陛下从前阵子开始就亲自上城墙督战,始终没有出手,直到几个月之前看准了庄雍所在之处才发了一箭。
阮腾渊是怎么坐上求立皇位的,几十年过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