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再见到庄雍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然而这一刻,沈冷的心里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就是这个男人,待他视如己出,这个男人曾在北疆创造了以几千兵力硬生生拖住黑武数十万大军的神 话,回到长安是潜心读书不争不抢的文雅君子,重新出山之后就一手打造出来大宁如今百战百胜的水师,也是他靠一己之力稳定海外三地......还是他,如英雄垂暮一样被人轻视,那些年青一代的水师将领们更崇拜作风狠厉激进的海沙,对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敬畏。
沈冷缓缓吐出一口气,就是这个老人,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局。
少年人无助是伤神 ,老年人无助是伤心。
伤神 可补,伤心难补。
“我回来了。”
沈冷举起手摇了摇。
庄雍也举起手摇了摇,笑起来,脸上便有了光彩。
沈冷走到庄雍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然后撇嘴:“是不是纳妾了?”
庄雍也撇嘴:“我都什么年纪了!”
沈冷:“如果不是被人采阳补阴太狠了,怎么会瘦成这样。”
庄雍:“还有没有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