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是水,但海与海不同。
从圣徒城往西南走百里左右就可入海,然后要航行十二三天的时间才能到窕国南疆交战之地,路上的这前后二十几天的时间对于战局沈冷一无所知,没有人可以把消息及时送过来,那边到底战况如何急也没用,可沈冷到圣徒城这一趟又必须要来,哪怕不确定成圣寺大和尚那一封信有没有作用也要来,有一封信,就可能不战而退敌之兵。
当然,沈冷没打算不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打。
大宁历来是这样的大宁,你不打我,我可能不会打你,你来打我,我肯定打你。
从求立往窕国的这条海路航线很少有人走,大海还是最初的模样,令人敬畏。
十几天的航行对于沈冷对于士兵们来说都是煎熬,可好在时间不会真的变慢也不会变得更快,时间不理会人心,也许最无情才是最公平。
五千人的船队在进入窕国海域之后气氛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求立与窕国敌对多年,所以那条海路很少有人走倒也有情可原,可是窕国是海贸大国,海运是经济支柱之一,而现在一路走过来,沿海都看不到几条大船,商人们赚钱不是玩命,所以宁可绕路更远一些或是干脆停运也不会到战场上来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