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离开这个房间到再见到沐昭桐也不过是才短短两个时辰而已,沐昭桐却好像变成了一截枯木,他坐在那,已经不想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干尸。
“我算计了时间的。”
沐昭桐勉强让自己笑了笑:“此时此刻,陛下应该正好收到我写给他的信。”
无为道人长叹一声,把面放下:“阁老,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做出伤害大宁的事,哪怕是我不想让陛下好过,我也不会伤害大宁,我说的时候也没人信,我自己信就好......我是一个宁人,从出生就注定了的事,宁人啊......骨子里都有一种让外族人觉得厌恶的骄傲感,他们为什么厌恶?因为他们不如,所以才会厌恶。”
“陛下是对的。”
沐昭桐看着那碗面:“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陛下是对的,哪怕他是要将我的所有权力都架空我也知道那是一位帝王应该去做的事,这和我恨他是两码事,就正如我今日在平越道所谋划之事一样,和我恨他也是两码事,当我可以为大宁做些什么而又恰好能让陛下感到很不舒服很不爽,我应该是很舒服很爽的才对。”
无为道人摇头:“阁老哪里像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