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乎这个大宁,老臣也是一位父亲,也是一个丈夫,老臣那时候就在想,怎么才能让陛下难过却又不伤及大宁?”
“恶人总得有人做。”
“皇后是恶人,陛下比老臣知道的更真切,老臣临死之前就为陛下再多做一件事,如不出意外,老臣这封信送到陛下面前的时候,平越道诸县已经同时叛乱,这几年来,老臣每年都能暗中调拨上百万两之巨的银子,来于何处?来于江南织造府,江南织造府上上下下都烂了,不是老臣的罪,是他们自己都烂了,所以老臣就再催发一下他们心中的丑恶。”
“这些银子,全都送进了平越道诸县厢兵之中,暗中打造兵器甲械,约定于书信送到之日同时起兵,可那不算什么,最多是死很多人,而死的人对于大宁来说只是细微伤痛,三五年便可痊愈,之后的平越道应该就安稳了吧。”
“放眼天下,能掌控如此规模之事者,唯老臣一人,所以老臣心中难免还是会有几分得意,想着陛下此时脸白气粗,老臣就更得意,待陛下两个儿子都死了,老臣也就能含笑于九泉。”
“老臣在乎名誉,一直都在乎,可最后时候,老臣选择背负一个骂名,陛下啊,你知道一个人心里矛盾复杂到如我一样是多痛苦的事,越人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