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永福的营盘。
南阳府占地就那么点大,向阳的不积水的干燥地势早就被主家的占领了。
作为客军,就被挤到城东的低洼地带。
这地方因为地势实在太低,到处都是积水,汪乔年在其中走不了几步,稀泥就从鞋帮子处钻了进去。
顷刻之间,鞋中又冷又湿。
汪乔年心中大起嫌恶之感,顿时有一种调头离开,回到温暖干燥府衙里的冲动。
可想了想,却是一咬牙。
自己好不容易起了个心要来慰问士卒,怎肯半途而废?
且大战就在这一二日,为了这一场胜利我汪乔年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想比起甘美的胜利果实,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营帐刚立,帐篷虽然整齐,可却没有归置。
明明一条通常的巷道,走不了几步,却平白地一拐,再走得片刻,又拐到另外一个方向。
简直就跟迷宫一样,走不了几步,汪乔年就头晕起来,心中却是大大地不耐烦。
忍不住沉声道:“怎么扎的寨,七扭八怪,纯粹乱来,小孩儿玩意吗?
如此,若是让贼人看到,还不觉得我大明官军连个寨都立不好,岂不起了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