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仰。他们不尊重剑,所以不配。”
“在我眼里,剑就是剑。只是世间万物的一种,不会比邻家砍柴的斧头高尚,也未必比君王头上的皇冠低级。上者执着于道,下者才会执着于物。剑乃道之载体,又何必把它供上神坛?”灰袍人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沉静表情。
“看来你也不懂剑。”西门冲面容愈发冰冷,道:“不懂剑而使剑的人,全都该死!”
“我只诚于道,不必诚于剑。”灰袍人淡淡道:“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
西门冲不再说话,他缓缓将长剑从鞘中拔出,动作温柔地像是在抚摸初恋情人的肌肤。
宋立听得明白,高台上的两个人似乎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实际上,两个人在精神层面已经做了一次犀利的交锋。至于谁胜谁负,暂时还看不出来。听上去,灰袍人的境界似乎比西门冲要高上一筹,但真正动起手来,就不好说了。
这世上之事,本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得多。
西门冲掌中的那柄长剑,出鞘之后,就连远在城楼上的诸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
此剑剑身狭长,表面氤氲着一层水银一般流动的光芒,剑身的一面,隐隐约约还有一道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