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你回家还有几里,开车回去,明日开过来就行。”伍樊道,随后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了在光州买的两盒月饼和一瓶白酒。
“好,明日我带一包鱼干给你,我大哥说他弄了很多。”黄水根挥手告辞,直接开往斜树村了。
时已九点半,虽然是中秋夜,但乡村人习惯早睡,一百多户人家的羊角岭村,只有稀稀落落的灯光。明月高挂,圆润有如玉盘,四周蛙声不断响起,整个村子在夜幕下显得越发静谧。
拐了几个弯,伍樊到了一个围墙残破的院子前,推开了破烂木门,借着月色,往里面走去。堂屋中,木梁上吊了一盏白炽灯,灯光昏黄,一个伛偻的身影坐在一张只剩三只脚的饭桌边,饭桌低矮,一只桌角垫在一张长凳上。桌上摆放了一盘南瓜,一盘苦麦菜,一碗裹了辣椒粉的豆腐乳,旁边还有一筒纸包的月饼。
乡村制作的月饼很简单,多是五仁月饼,四只月饼简单地用纸一包,成圆筒状。
“阿爷!”伍樊呼唤了一声。
伍三爷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来,望见是孙子伍樊,赶忙站了起来。
“阿爷!”“樊仔!”
伍樊放下手上的东西,跑过去一把抱住阿爷,眼泪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