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我写的那篇文章！”
牟其中有点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满腔的抱负却是屡屡不得志，想不到竟然在大街上能遇到一个认识自己的年轻人，他感觉自己的前半生算是没有全然白折腾。
那是十六七年前，也就是改革开放前几年，他和一个叫做杨曦光后改名为杨小凯的年轻人，合作写了一个那个年代巨大魔力名字的文章《华夏往何处去？》，在那个时代却是遭到口诛笔伐，触犯天条，内定死刑后未执行，坐牢四年。
改革春风吹拂大地，四年后他被无罪释放，出狱之后，他这个一米八多的小伙子哭了。
那个文章证明了他思考华夏经济思路的方向是对的。
出狱多年后，那个杨曦光成为了华夏改革开放最富盛名的经济学家，而他却是因为1983年以最低价购买了一批铜制钟，然后又以相当高的价格卖给沪海的许多商店，获取了令人炸舌的大笔暴利，被认为投机倒把，买空卖空投机倒把，再次锒铛入狱，这牢饭吃了几年，他再度身无分文，成为街头上的推销贩子。
本以为他无人知道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知道他。
难怪他精神很是振奋了，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