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觉得纪纲这个人格外有意思,虽然没有见识到心狠手辣的那一面,但是这个官当的还真不赖,什么话都张口就来,却又让人听了舒服。
全京城都没有人不知道解缙是太孙的儒学师父,他却还能偏偏装作不知道来自欺欺人。
不过朱瞻基当然不会点破,笑着点了点头问道:“那第二件呢?”
“因为解缙这件事,臣一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怕殿下恼了微臣,所以不敢打扰,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也正式向殿下道歉,并备上薄礼,希望殿下能既往不咎。”
朱瞻基故意装作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锦衣卫是干什么事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况,发落解缙是皇祖父的意思,跟你们锦衣卫也无关。只要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哪怕明天就是把李亮给抓进大牢,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朱瞻基看他愣住,笑了一下说道:“你不了解孤的为人,孤也不怪你。锦衣卫是皇祖父的一把刀,说难听一些,就是皇祖父的狗。刀要对别人有威胁,狗也要认清被咬的人,不能乱咬。否则的话这条狗不如不要。孤呢,从来不会在乎一些阴谋诡计,因为天道在孤这里。”
朱瞻基站起身来,反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