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一事,他却偏偏撞上了事儿。
朱瞻基一直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睑坐在那里,从朱高炽被太医救了过来,能自己喘气了,他就一直那样坐着,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张氏一会儿看看自己的丈夫,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儿子,担忧不已。
其实朱高炽的内心里,气愤只有三成,更多的却是羞愧。
连自己才十七岁的儿子都亲政了,手握大权,而自己这个太子还只能观政,不要说大事,连一件小事都做不了主。
自己的詹世府一大帮文臣,哪个不是老成谋国的优秀人才,只能在詹世府白白度日。他们无数次督促自己向父皇请权,哪怕不管大事,就是给点能做主的小事也可以啊!
可是父皇呢?哪怕一丁点的权力也不肯漏给他,只要敢跟自己走的近的文臣,无一不被贬谛,流放。
如果不是这样,凭什么汉王敢一直留在京师,不肯就藩呢!
他已经三十七岁了,上面有父皇压着,中间有兄弟顶着,现在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越过了自己,执掌军权了。
这一刻他很想哭,父皇,为何待我如此苛刻啊?
但是,他不能哭,即使不提那些太监,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也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