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中旬,家中的田地包括房屋已经全部处理了出去。
有家族在,这些土地和房子都是被族人接手的,给的价钱也比较公道。
他现在是罪官,去了南洋就是县令,严氏只是小家族,以后还要指望他飞黄腾达,不会因此就苛待了他。
这日严叔同在族长家中,还在与他讨论这次去南洋,将带哪些人去。他的跟班,也是族中侄儿严峻飞奔而来,直接就冲了进来。
严峻随同严叔同学文,这些年性格逐渐沉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严叔同心中一动,问道:“可是京中有消息到了?”
“六叔,是内侍来传旨,这事怎么还惊动了宫里呢!”
严叔同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个小县令能惊动宫中,可是现在是内侍来传旨,让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族长胆小,不敢马虎,立即说道:“快回去迎旨,不可怠慢天使。”
严叔同回到现在还属于自家的两进小院,院门口外拴了八匹马。
院子内,母亲站在院中,正在安排几个晚辈摆出香案,等候接旨。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惶恐。
看见严叔同进来,他母亲连忙迎了过来,有些担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