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担忧。
每家每户负责收割的军田可比他们过去家里的田地大多了,留给他们收割的时间又不像过去单做农民时那么充足,家里最有力的男人充当正军,一家子男女老少齐上阵,一日也至多不过收上三亩地顶天儿了。
但有陈千户的农具在,军余里的壮劳力五个时辰下来能收一亩地还多些。
等此间事了,他们去收割一万多亩军田时也能轻松许多。
陈沐带兵没走,直接驻营在军田近畿,操练起旗军。
六榕寺的事陈沐并不担心,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怎么用更好的手段驻军濠镜澳。
两千亩军田很大,但对全员出动的香山千户所旗军而言并不多,待到傍晚就收了多半,剩下的到明日就能收完。
倒是一千多亩民田,香山百姓没卫军这样的组织力度,哪怕人数相仿,干的却没有卫所军余快。
但他们很起劲。
古代的百姓还是朴实的,尽管朴实当中透着人性本恶,但他们的恶,与陈千户相比小巫见大巫——哪怕他们有能力,也想不出让和尚佛徒替他们耕作的办法来。
做这种‘坏事’,对旗军而言像一场狂欢,仗着人多把佛徒僧兵扣个干净,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