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遥说着自己的生意经正起劲,听见陈沐说葫芦,顺着目光低头看过去刚好瞧见做纽扣的小葫芦,小脸儿唰地白里透红——小葫芦纽扣在胸口呢。
“看看,憋坏了吧!”
陈沐刚察觉到自己这种赞美服饰的话对明朝女性说出来可能并不体面,小颜掌柜却洒然笑了,不屑地挥手道:“妈妈说了,这大丈夫为官经常远调千里不着家,那眼睛都跟狼一样,看不到别的地方去。”
“你香山所那么多人,奴家可是瞧见过的,莺莺燕燕成百上千,硬没一个是军爷的。”
颜清遥吃吃地笑,抿着嘴贼兮兮地看向陈沐,挑着小眼神 摇起头来有模有样,“啧啧啧……”
遭受暴击的陈沐世界顿时只剩黑白两色。
“军爷夜里睡觉,不好受吧?”
又是一记当头棒喝。
呜呜呜的小火车在身边终日飞驰,正义的火车头早晚会撞在自己身上。
恼羞成怒的陈沐拒绝正视自己已是大龄未婚青年的现实,色厉内荏恶狠狠地露出獠牙:“小心捉你去卫所做千户夫人!”
饶是自幼被当做一等瘦马调教的小掌柜心性早已磨练非常,听见这话还是怔住,嘴角狭促的笑意还凝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