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傻子,墙刻字;
鬼画符,无人识……”
七八个垂髫小儿唱着曲调不齐的童谣,围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打转。少年人看起来十五六岁,穿着细布长袍,和垂髫小儿打补丁的衣裳相比,好像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他长得俊秀,但从左额头到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仿佛翩翩公子打落了凡尘。
少年提着黑泥小酒壶,对着壶嘴饮酒,别人说他傻子他也不急,被顽童围着他也不恼,目光悠远的,就像一个真的傻子。
“苏傻子,苏昂!”
“傻子傻子傻子!鬼画符乱刻字!”
面对苏昂的无视,有些顽童忘了词,胡乱嚷嚷起来了,苏昂还是笑着饮酒,另一只手捏着木棍,在自家的黄泥墙上写出法度谨严的方块字,一列一列,很有味道,但显然,在顽童的眼里,他已经傻到无可救药了。
“哈哈哈,错错错!”
“哈哈哈,莫莫莫!”
忽然,苏昂大笑起来,扬起头,黑泥小酒壶提高过话?那我叫你芷兰儿好了。”
芷兰,是洞庭澧水流域的野生兰花,很美,气质和小家伙挺像。苏昂念了几遍,小家伙还挺喜欢,飞起来,落在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