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情况也禀报上去。
禀报,或者说谈话是种艺术,同样的几件事情,先后顺序不同或者语气不同都会有截然相反的效果,靖安看好苏昂,心里就琢磨着怎么禀报。
很头疼,特别头疼,然而不等他想得清楚明白,前方就传来一阵喧嚣。
“什么情况?”
刀斧吏靖安往前一看,脸色大怒,也挤出了妖息加快速度。
前方人群熙攘,围拢的中心点竟然是行道尽头的官衙?亭部竟然被百姓给围了,东山亭长苏子昂,你让本吏如何保你!
他大怒、狂怒、暴怒,然而满腔的怒火靠近时都化为乌有。
因为这围拢的人数虽然很多,差不多有大半个亭的百姓,但没有暴乱,甚至带着欣喜。
刀笔吏静安凑近观看,发现亭部的门口绑着一个大马猴似的汉子,看打扮是亭卒,而在旁边笑脸面对百姓的,却是有黑皮护脚,是专门管辖亭卒的亭部求盗!
“今年一月初,亭卒麻腩调戏亭南赵家女儿,赵家女尚未出阁,罪加一等,罚五藤笞刑六十!”
“今年一月中旬,亭卒麻腩偷盗王老汉半斗糙米,罚三藤笞刑十五!”
“今年二月底,亭卒麻腩赊东家老酒三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