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道:“你我都是吏员,也都是铡刀下的可怜人,多礼什么?好了,咱们过去说话,把我当个朋友就好。”
“朋友可少不了饮酒。”季然就喜欢干脆利落的,立马觉得靖安顺眼。
苏昂也是如此,对门口看热闹的老亭父招呼了一声,带着靖安和季然往亭部边上的小山丘走去:“想必上吏是从南宁里过来的,连日跋涉累狠了,不如用些酒菜,请上吏放心,咱们亭部的饭食不能动,但今早准备的东西,谁也说不出个三五六出来。”
“哦?那靖某倒是好奇了。”靖安跟着过去。
按照瑶国律,吏员出门办事不能在亭部、乡部吃饭饮酒,也不是别的规矩,而是每个吏员都有食、住、行的配给份额,如果在亭部吃饭,用的就是当地的配给,这是大错。
比如说口粮的方面,什么级别、爵位的吏员每天的口粮是多少都有规定,别人在亭部吃饭就是挪用,等同于贪污受贿,苏昂说别人挑不出毛病,那真是奇了怪了。
小山丘不高,也就几步就到,亭父茂镬在山坡上铺了粗布,三人就双腿并拢、标准跪坐,刀斧吏靖安很好奇会上来什么样的饭食,但也没忘正事,取出刻削和竹简,要询问关于南宁里里长左更的事情。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