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国度都纠缠着无数的矛盾和利益,又有人情参杂其中,就好像一团乱麻,总体是可以捋清的一条线,但无比混乱和尖刻。
而此时的陈安县城,就是瑶国尖锐矛盾的细小缩影。
“本令无暇和你多说!”
心疼爱徒的公孙抚伸手一抓,长案上的青铜印玺就飞腾起来,蓦然射出八方大彩,令、尊、民、军四个大字在空中划出八丈光带。
其中的‘军’字轰隆震烁,眼看就要飞了出去,可狱掾商镜咳嗽两声,忽然道:“上官想要发兵,首先要得到统管兵权的县右尉许可,其次也要采纳主吏掾、狱掾两人的意见,本官和县右尉大人的意见一致,不允许发兵,也会阻止您或者文掾大人亲自前去。”
“为何?”公孙抚重重坐下。
“原因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狱掾商镜的声音更加幽然。
听得此言,公孙抚和文掾朱昴的拳头飞快攥紧,然而没有动手,也没有别的不该有的反应。商镜说的他们懂得,很清楚要是发兵,或者自己过去了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如今的事态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招惹了县南三害,最多出现百人、十人,甚至可能只有三五人的死伤,可如果他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