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我如何战?身前,是代师教导我任侠修行的大师兄。”
副帅荷普通的脸再不普通,扭曲宛如僵死的枯藤。
辛夫则是一脸古板,面具两侧露出的脸和唇,上面的皮肤肌肉都一动不动,他很平静,平静宛如一滩死水。
“不与我战,我便叫你退。”辛夫如此说道。
副帅荷呆滞了。
退?好吧,那就退吧。他盯着自己的大师兄。
在他很小的时候,恩师把他救下,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但教他任侠修行的,却是宛如慈父的大师兄辛夫。他还记得自己野性未驯,把辛夫的胳膊咬得全都是血,辛夫只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声‘以后少咬人了,谁欺负你和大师兄说,大师兄的拳头大’。
他不以为大师兄的拳头够大,但他记得,大师兄的胸膛很暖。
长兄如父,他怎么能和‘父亲’阵前交锋?
“好,我退。”副帅荷如此说道。
他站起来,笑着,神 色迷离,朝着后面……一步退出。
这一步,他仿佛听见有东西斑驳、碎裂,被他亵渎着化为乌有,‘大王的知遇之恩呐,枉为人!’他长吁一声,身体,蓦然发出闷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