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没告诉你,苏大人现在晋升都游缴了吗?”
“都游缴?”
罗母停顿了一下,沉吟道:“都游缴,这官是够大了,可南荒不比咱们家啊,那个叫苏昂的,真的能……”
“苏昂?可是京兆尹赵清流大人的爱徒苏子昂?可是三孤少师公孙抚的爱徒苏子昂?”
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大步走进。
他头戴赤帻,脚踏黑皮护履,右手拿着二尺板牍,左肩挂着三丈绳索,正是亭部的亭长赵二六,此时他满脸兴奋,双眼啧啧发光的盯着罗不死的大黑脸:
“阿生你这蠢货,何其有幸跟了这样的大人物,你竟然舍得回来?”
“伯母,这绝对不能让他去啊,不如让这蠢货写封信笺,让我过去得了……”
“二六子你落井下石!”罗不死蓦然站起来。
高大的身材,脑门几乎顶到了房顶,砂锅大的拳头高高扬起,在他的面前,身材不错的赵二六就好像一个半大的孩童。
“嘁!”赵二六一脸不怵。
他往地上一坐,两腿岔开,撒泼道:“不管不管,我这个亭长不做了,伯母,要么我和阿生一起过去,要么我自己过去……彼其娘之啊,高官厚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