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寒的惶恐。
面对一个庞大的国度,随处都可以是忠臣、子民、朋友,也随处可以是敌人、叛民、对手,他从西楚的动乱中走过来,从铁血的沙场浮屠里走出来,功劳、战绩、常胜太子的骄傲、执掌一国的风光都有,却唯独没有过真正的成为国主,肩膀担着万民生死的惶恐。
他害怕,
而一个沤肥之法,把这种恐惧感无限放大……
太子炙低声道:“沤肥之法不能用,也不敢藏,所以瑶国清请了孤来,请了刚刚灭杀他三万士卒的孤过来了,把沤肥之法详细告知。他不敢用沤肥之法,孤也不敢。”
“为何不敢?”老者的呼吸粗重了。
沤肥之法能增加三成以上的田地收成,就能多养活三成的百姓啊。
军伍会多三成的士卒,西楚也能多出三成的强者!
为什么不能用!为什么不敢用!
他不明白。
“你以为孤为什么敢来?”太子炙的声音十分缥缈。
“瑶国清不敢用卑劣的手段杀您,您要是死在瑶国,西楚会和瑶国一同覆灭。”
“没错,而沤肥之法,会让太连山脉和南海拉着附近的国度一起覆灭,其中包括咱们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