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现实。
“什么你麻痹怎么回事,爱去不去!”郭队说完,已经扭头向里边走去了。
张小北走进大厅,看见已经摆放了整整一个大厅的花圈,中间是赵洪贵的遗照,照片上是黑色的挽帐,挽成了一朵黑色的花。
最上方是一道横幅:“赵洪贵烈士追悼大会”。
张小北煞笔了,怔住了。
尼玛郭队说的老鬼‘回家’是带着引号的啊。
可是这个时候,张小北的心里是一种难言的颤抖和悲痛,这种悲痛似乎是千万道猫爪子在挠一样,张小北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哭,哭不出来,满场子一大堆军绿色的军装,没有一个流泪的,只有一副悲痛的容颜。
喊,喊不出来,似乎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嗓子眼儿里,都是生拉硬拽的感觉。
张小北受不了了。
一转身跑了出去,抱住了大门口的一株翠松,张小北放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一嗓子,张小北嚎的是天昏地暗,痛快淋漓。
是一种压抑的释放,还是一种强烈的愤恨,张小北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老鬼牺牲了,那么一个鲜红的面孔,就这么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