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言不发,曹天成看了一眼涕泪交流的曹著,叹道:“痴儿虽有孝心,但却不是能托付大事之人。皇叔,我死之后,你带走他吧。”
“你想清楚了吗?如果你决定让著儿继位,我便能保他平安。”曹冲道。
“著儿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磋磨,怎么扛得住异日的惊涛骇浪。皇叔,此刻我的脑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大齐的改革历经近十年,时至今日,终于要因为我的死去而半途夭折了。著儿如上位,则洛阳那边必然不肯善罢干休,内战仍然不可避免,纵有皇叔力保,也不过是徒然消耗我大齐国力罢了。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们的愿,也让大齐多保留一些力量。”
“父皇!”曹著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曹天成。
“著儿,你不要有什么怨念,这不仅是为了大齐着想,也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曹天成声音微弱:“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现在,谁坐在上面,都是坐在火山口上,你没有那个能耐能镇住整个局面,如你继位,大齐必然四分五裂。”
曹冲伸手按在曹著的肩头:“著儿,你不是你的父亲,你父亲在时,朝臣,军队自然会毫无疑问地选择站在你父皇这一边,但你不行,你如果上台,他们则会选择另一边,到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