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银针完全褪出来的时候,就是时候到了.”
“你去吧!”闵若英的目光没有离开太后的脸.
马医正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母后,您醒啦?”握着太后冰凉的瘦骨嶙恂的手,闵若英柔声道.
太后看着闵若英,怔怔地不说话,眼中却有泪水流下来.
“英儿,我要去见你的父皇啦!”
“母后,您只不过是一时昏厥罢了,马医正说没事儿的,睡一觉也就好了.”闵若英强笑着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太后轻叹道:”我知道自己到时候了,英儿,大楚,当真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这让我见了你父皇该怎么跟他说啊?”
“母后,您不用担心,儿子会处理好的,大楚一定会好起来的,眼前的困难只不过是暂时的.”闵若英勉强道.
“你别骗我了,东部六郡没了,江南四郡也没了,还有安阳,新宁,泉州都没了.”太后幽幽叹息道:”母亲虽然从不问政事,但也知道,大楚的一半已经没有了.”
看着那根银针虽然缓慢但却坚定不移地一点点地向外游走,每出来一分,便代表着母子相聚的时刻便又少了一分,闵若英强撑着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