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地在空中捞了一下,看到卞文忠愤怒地将酒杯掼在地上,不由楞了一下,接着苦笑一声:”文忠,天要灭我,如之奈何?”
“父亲,您以前告诉过我,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定胜天.我们手里还有本钱呢,并没有输得一无所有.”卞文忠大声道:”可是您再这样下去,军心就完全散了.”
“已经散了.”卞无双摇了摇头,”卞文豪的背叛是给我们最为致命的一刀,我们已经无力回天,儿子,你以为明人费了这么多钱,这么多事将这些军属统统都移回到了青河郡安置之后,就这样算了吗?现在,只怕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了吧?你说说,我们的军队,还有多少战斗之心?”
卞文忠无力地垂下了手,他的一只手中,捏着一大叠从城外射进来的信件.这些天,明军的确没有进攻,但每天都会有羽箭,将这些信件射到城中来.
这些都是家书,是那些回到青河郡的军属写给那些士兵的家书.
卞文忠即便全力以赴,到处收缴这些信件,可是天知道,到底有没有全部上交,而且消息一旦传出去,便如同星星之火,在城内四处漫延开来,想要扑灭,却不知从何做起.
他无言地将那些信件放在了父亲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