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秦文则正襟危坐在床榻中间的矮几之上认真地在清洗着茶具,面相庄严,竟然颇有几分仪式感.而闵若兮则时不时地插上几句指点着女儿.
见到这个场面,秦风与秦武倒也是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地脱靴子上床榻,坐在了矮几的另外两面.
秦文抬头看见父亲坐在自己上首,不由眉开言笑起来,这一笑不打紧,手上动作便立时有些乱了,立即便招来闵若兮的责备.
一连串让秦风眼花缭乱的表演之后,秦文将分好的三杯茶分别放在了父母和兄弟的面前,不过眼光却是满怀期望地看着母亲.
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秦家却是整儿个的颠倒过了,完完全全的严母慈父,秦文是极其渴望得到母亲的称赞的.因为她在父亲哪里,经常得到称赞,有些时候是毫无原则的称赞.就像她小时候曾有一次偷偷摸摸地钻进了父亲的御书房,并且在里面将雪白的墙壁涂得稀乱,秦风居然还很是认真地欣赏了一番她的信手涂鸦并且称赞她在绘画之上颇有天分.这曾经让秦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随着她慢慢长大,她终于搞明白了自己在绘画一道之上天分着实有限,用闵若兮的话来说,即便她终其一生浸淫其中,最多也不过是一个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