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昌是一个极其自制的人,平时极少饮酒,但今天,却是杯来酒干,特地赶来为他送行的覃野猪,何老妖,章晃晃也都是感伤不已.他们四人,平时虽然竞争得你死我活,一见面就要掐,但实际上在战场之上,却是砍得脑壳换得命的生死兄弟,无数次的战斗,已经让他们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只要对方还有一个人活着,他们就不怕自己的后背被人捅上一刀.
“兄弟,来,再干一杯,这一走,兄弟们要再见面,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覃野猪冲着樊昌举起了酒杯.
樊昌举杯,两人重重一碰,然后都是一仰脖子,咕嘟嘟地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两人的眼睛,却都是有些红了.覃野猪抽了抽鼻子,”他奶奶的,哪里来的风,都把灰吹到我的眼睛里去了,小妹儿,你屋子里打扫得不干净啊!”
刚刚又端上一盘菜来的樊小妹露出一个苦笑,屋里纤尘不染,那里来的灰尘了,不过看着这个粗豪的男人此刻的模样,她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章晃晃拿筷子当当地敲着桌子,”大胡子这是高升,高升,又不是发配,一个个搞得跟生离死别的,以后要见面还不容易吗?地上有火车,天上有飞艇,最不济,咱们还有两条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