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挂起了宫灯,原本的床榻之上的褥子被一扫而空,华贵柔软崭新的新棉絮,被褥铺了上去,屏风拉开,将小小的牢房一分为二。
一个硕大的木桶放在了外面,热腾腾的水倒了进去,瑛姑转过了屏风,看着闵若兮的眼神尽是怜惜之色,“公主,水已经备好了。”
“我知道了。”闵若兮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闵若兮,瑛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点燃桌上的两枚粗如儿臂的红烛,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牢门,轻轻地将门掩上。
诏狱再一次地安静了下来,闵若兮用自己的脸庞轻轻地摩挲着秦风的脸,感受着对方的胡须刺扎着自己滑如凝脂一般的皮肤那隐隐的刺痛,微笑着道:“你这条懒虫,整天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知道刮刮胡子,理理头发,我可是记得,我们在逃亡的时候,你也没忘了做这些事。”
直起身子,将秦风放平在柔软的褥子之上,伸出双手,拧着秦风的耳朵,就像他们在落英山脉之中逃亡时那般,左右摇摆着秦风的脑袋。
“懒虫,醒醒啦!”
秦风觉得很舒服,耳边好像传来呼喊他的声音,可他却是不愿意醒过来,先前,他感到自己如同置身于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