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重点目标,泥泞的滩涂地,一脚下去,淤泥便没过了小腿,艰难前行的抚远军举起盾牌,艰难地向前移动,不时有人倒下,而倒下的人,便成了后进者的垫脚石,许多只是受了伤不没有死的士兵,亦被后面的士卒重重地踏进了淤泥之中,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他们不是中箭而亡,而是被踩在泥里,活生生的闷死的。
河堤是一道斜坡,但在河堤之上,厚土营用沙包垒起来的墙却成了抚远军的拦路虎,沙包墙并不高,但却让士兵们无法轻易的攀爬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去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柄柄突刺而出的长矛,又将他们一个个的戳下去。
刘兴文提枪策马立于堤上,偶有冷箭射来,他也只是轻瞄淡写的挥枪打落,两只眼始终紧盯着战场,不时会有一队队的兵马从他的身边奔向出现险情的防御段。
江面之上,一位灰衣老者双脚踏在一根圆木之上,没有任何动作,圆木却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南岸驶来,这是一位武道高手。刘兴文眉头微皱,低声叫道:“刘管家。”
刘氏的老管家,刘保,低应了一声,提着长矛,悄没儿声的离开了刘兴文的身边,他穿着一件普通亲兵的衣服,到了河堤之上,并没有站起来却迎敌,却是混在了一群士兵之中,没有任何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