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地道。今天,要是宁则远拒绝秦风的提议,他敢保证,此刻自己和宁则远的尸体必然已经随着大海的波浪起起浮浮了。
“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怎么办?”宁则远看着何鹰,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应对?”何鹰压低了声音,道:“眼下我们人在屋桅下,不得不低头,但咱们只要回到了泉州,大明皇帝陛下威风再盛,也管不着我们了吧?”
宁则远看着何鹰,有些啼笑皆非:“舅舅,你怎么能有这个想法?如果这样做的话,这一辈子我就只能在大哥的阴影之下活着,乞求他能让我做一个富家翁,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而且您的舰队已经完蛋了,这样回去,宁氏甚至都没有您的立足之地,您想这样吗?”
何鹰看着宁则远:“则远,你是真想与他合作,舅舅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老虎,这种与虎谋皮的感觉,相当不好。”
“不是与虎谋皮,我是真心臣服!”宁则远打断了舅舅的话,“舅舅,有一位重视海贸的皇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所要的,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宁家这点子家产,当真不在陛下的眼中。”
“可是他要船厂,那是宁氏的根源呢!”何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