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对我这个唯一的徒弟很在乎,甚至很珍惜,简直把我当成儿子一般看待了,他很希望我能接他的班。
但是小半年下来,我只学会了一些简单法事的操作程序、口令诀法。勉强可以单独回喜神 、安香火了。
但是请神 送鬼,趋吉避凶,看风水选阳宅阴宅这些活路,我还是不会。太复杂,光是唱的经文就很厚一本,还有那些符章,典型的鬼画符,很难学。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做端公也不容易,文化倒是不需要很高,但是需要很高的悟性和很强的记性。
不过我的长进还是很快的,参加度亡法事的时候,我也能“执钹”了,三公的“同事”,那些师伯师叔师兄们,都夸我很聪明。
所谓“执钹”,就是做法事的时候我执掌钹这个乐器了。端公度亡的乐器很多,有鼓、铙,钹、锣、铃、萧等。原则上是这样的秩序:掌坛师或者大师傅执鼓,大师兄或者资格老的端公执铙,然后依次类推。
我能入门三个月就能执钹,可见三公和其他师伯师叔师兄都很赏识我的。
小半年后,我的头角越发崭露了。
“就叫慧茅吧!”
三公忽然说。
我不解地看着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