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黄元奎推算的日子,三奶要在家里停放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有七场法事要做,而且还是大法事。
头一晚是开路;接下来连续三个白天念经、晚上绕棺;第五天是过大殿;第六天是立幡;第七天凌晨辞灵之后,抬棺上山下葬。
黄元奎是掌坛师,加上他一共来了八个端公,按惯例是免费做法事。
当晚,端公的临时住所就安排在我住的房间,也就是堂屋左侧的外间。除了床,还可以勉强摆上两张桌子。
由于人多,杨梓和杨楠住的里间也腾出来供端公们用了,两姐妹就跟着我母亲去了一班我原来的那个家里。
我是孝子身份,自然不能参与端公的事务,不过也在一边坐着看黄元奎裁剪纸伙,任由我父亲和王宽安排帮忙弟兄们做事。
黄元奎给几个弟兄伙使了一个眼神 ,原本坐在旁边忙活的几个人,都悄悄的离开了,有的出门,有的钻进里间去做纸伙写文书。
黄元奎一边裁剪着做文书用的黄纸,一边对我说:“慧茅,我有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
“讲!”
就算黄元奎免费给三奶做大法事,我心里的疙瘩还是很难解开。不过也不敢和他明着杠上,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