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父母的要求喊她“三嫂”,她都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闵德晗“大叔、大叔娘”地教她喊我父母的时候,她也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可惜了,这么时髦的一个婆娘,居然是个哑巴,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哑巴。
这次,闵德晗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带着婆娘和娃儿来到我家。
我暗想,该不是他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请我给他婆娘看病吧?城里阳气重,一般妖魔鬼怪不敢造次,三嫂的嗓子应该不是邪魔导致的。
治哑巴,这得看看我老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招呼他们在墩口上坐下,心想反正他们也不会坐得太久,也就懒得泡茶。
“这是莽子,大叔家的第三个娃儿,跟着娃儿叫三叔。”
闵德晗向他婆娘隆重地介绍我,多余。
“三哥,我在两年前就改名字了,叫闵慧茅。”
“哦,慧茅,好名字啊,三叔!”
天,原来三嫂会说话啊。
既然三嫂会说话,那么三哥来找我干什么呢?
“兄弟啊,我们到里面去摆哈龙门阵。”
闵德晗不等我招呼,径直推门走进堂屋里。
乡下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