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吗?”
结婚十年,我还是保持着叫她大妹的习惯,亲切。
而杨梓却不再叫我哥哥,直接叫我慧茅了,她认为,只有叫着我的名字,我才是她实实在在的丈夫。
我心里怪怪的,很怀念她叫我哥哥的日子。
杨梓摇摇头,一脸悲戚。
“昨天小妹和我说了,她打算……”
杨梓犹犹豫豫地,似乎不好说出口。
“说嘛。”
我呡了一口酒,看着她。
杨梓咬咬嘴唇,下定决心说了:“小妹说,她再等三个月,如果还是没有肥坨的消息,她就准备向部队申请离婚。”
我愕然,定格如一尊雕塑。
肥坨失踪已经五年。
2001年,野战军某部营长白大贵到边境巡查时,遭遇雪崩失踪。
报纸我还收藏着。
失踪,并不是说就一定牺牲了。
失踪,也就意味着某个时候他还会突然出现。
于是杨楠就痴痴地等了五年。
这五年,她每半年都会去部队一趟,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到部队去询问情况。
军区政委已经很烦她了。